《今日话题——人设怎么写》1600字:人设怎么写

作文一:《今日话题——人设怎么写?》1600字

亲爱的们,小兮又肥来了~~~~

之前很多作者有问小兮大纲怎么写,于是小兮找了一堆大纲的写作案例和方法给大家。然后作者们又有各种问题来了,今天捉一个人设怎么写的题目来聊聊。

人设,就是人物角色设定。

无论你是写小说,还是写影视剧本亦或是游戏剧本,你都得把你的人设给写清楚了。作者在写小说前把人设设定的越细致,对于后期写作帮助越大。怎么说呢,中国有句古话——无规矩不成方圆。而我们做的人设就是这个规矩,框架。人设做好之后,人物在特定的情境下,心境和对话都是可以揣摩的,这样写作思路的线路就更加清晰,不会总是让你觉得方向好模糊。

举个例子:名侦探柯南知道吧,前方发生命案了,柯南会有什么举动?很好猜,柯南立马甩下身边的人奔赴命案现场。

火影忍者漩涡鸣人知道吧,碰见坏人,鸣人怎么应对?那肯定是先嘴炮,义正言辞的把大道理讲一讲,然后打,打,打,打完了,敌人还要一副感悟了人生的表现。

做好人设之后呢,你写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思考下符合你的人设吗?不要最后写崩了,你的读者会哭哒。

来来,我们弄几个案例来解析下。小兮写的案例都是自己原创的哈。因为是当即写的,也许有些漏洞,大家看看就好。

人设:   李云:男,25岁,名牌大学毕业,高傲冷漠,家境一般,为人处世低调不张扬,却因为自身条件优秀总是会成为关注点。喜欢吃巧克力。

杨楚瑜:女,24岁,李云大学校友,名门贵女,活泼单纯却并不愚蠢,外表清秀并不艳丽,身材纤细看着年纪小。

白秀秀:女,23岁,李云高中同学,家境普通,身材姣好,为人张扬福有心计,嫌贫爱富。

场景:李云请杨楚瑜吃饭,在餐厅偶遇白秀秀。

大家来推测一下会发生什么呢?

推测剧情的时候,我们就要想想,为什么李云要请杨楚瑜吃饭呢?为什么杨楚瑜会答应李云的邀请呢?李云请杨楚瑜这样的千金小姐去哪里吃饭呢?为什么会遇到白秀秀,白秀秀会与谁有对手戏?

小兮给的推测是:李云为了感谢杨楚瑜帮助他找回了丢失的爱宠,请杨楚瑜吃饭。杨楚瑜也是一个爱猫的人,很喜欢李云的猫,同时对李云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校友抱有一定的好奇心,所以答应一起吃饭。李云选的是一个中档的西餐厅,不会特别贵但是看起来环境很不错。白秀秀穿着性感与人约在西餐厅见面,却被对方爽约,心情很不好。白秀秀东西掉地上,弯腰捡东西的时候,头发被经过的杨楚瑜的包包饰品挂住。杨楚瑜诚恳道歉,白秀秀不依不饶,直到李云走过来喊了一下白秀秀的名字才作罢。白秀秀讽刺了一顿杨楚瑜后便离开了。

人设主要就是要写清楚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强迫症犯了的作者可以给自己列个表格,一点点填充好就行。有时候只要写的你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了。

姓名:               性别:                 年龄:                     身高:           体重:

外貌:               性格:                  喜好:                      厌恶:

职业:               口头禅:

家庭背景:           家庭成员:             好友:

上面罗列的是非常常见的人设,是不是和大家看的同学录很像呀。

然后小兮再罗列一些别的出来:

人生简史:把你设定的这个人一生中比较重要的大事写一下,时间简单的罗列一下,等你整个剧情构架完了,你就细分你的时间段。

金手指:这个要看你剧情风格了,比如什么穿越啊重生啊之类的,还有什么书穿,漫综,系统,玄幻灵异等等,都有一些特殊的金手指。用的比较多的是随身空间,超级好的厨艺,万年一遇的修炼体质,超级聪明的大脑等等。

人物性格特征:如果是主角,你想到什么就都写下来,然后整理好,配角什么的,一俩句概括下,不要写得太死把自己搞局限了。

写东西固然要遵循一定的逻辑和现实规则,但是我们写作本身就是非常天马行空的一件事情,在遵循一定规律的时候也要突破思维局限。下一期我们来讲讲“规则和突破”

作文二:《古风人设(七)》2900字

一世红尘如梦,曙光照进,刺眼,挣扎地脱离黑暗,一片迷茫。

一曲悲欢离合,月洒西楼,梦呓,奔跑不息的时光,何处是家?

冷风灵灵,芊芊玉手

白衣若仙,倾世玲珑

惊若谪仙,三世难忘

回顾莞尔,锦落繁华

三苏菩提,心愿沉香

自知梦里,梦呓遗霜

城阙烟尘,秋风怜悲

白衣染雪,玲珑已碎

玉容憔悴,泪自阑干

血泪香融,流苏何在

似天比翼,佛地连理

自知梦醒,醉卧思量

一舞一倾城,一笑一凝睇,一战一别离

自是迷雾里,却也愿白首不相离。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梦,归处何方?

——四年苦练,我一直做着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一场梦,梦中那个白衣翩跹的绝美女子,却是一个凄惨结局。自古红颜祸水,竟是有人为她覆了天下。

——我的心是冷的,冰凉的仿若一个死人,养母和我说过,一个有情感的人,永远不可能无坚不摧,不可能是一个优秀的暗杀者。

——帘帐纷飞,养母倾尽毕生心血铸就出的我,除了没有感情,几乎完美无缺,琴棋书画茶酒诗,毒医舞武歌律音,无所不能。我就坐着昕月亭的,及腰的如瀑青丝以白玉簪挽起,清风扫拂过,被撩起的秀发后,那张清丽绝美的侧脸,在水波的映照下,透亮无瑕。素手轻轻扫过琴弦,螓首微侧,露出那双芊芊素手,眉眼淡然,笑容恬淡,虽美,却无丝毫媚色,反而是只需看一眼,便觉得人心神一震。忽然,纱帐被风吹动,只能看到轮廓,耳边尽是清风应和的悠远琴声。

——养母称我为染辞,我曾问过为何?养母的眼神飘忽不定,喃喃,彻骨伤辞,何以染忧……养母是一代武学高手,被江湖上的人誉为毒尊。

——那是个暗杀任务,有人高价悬赏帝国年仅十八却足智多谋,英勇冷酷的摄政王。我是高傲的,所有一切的高手,除了养母,在我以前不过是子虚乌有。我需要的,只是他的项上人头,用来领取那高额的钱财。

——数九寒天,我在雪地里轻巧奔驰。

——皑皑白雪,我脚步所过之处,却连浅浅的脚印都没有沾上!

踏雪无痕,风过不惊!

——在我跑过之后,一双幽暗的眼睛,忽然从黑暗中睁开,盯着我一闪而过的身影!我感觉得到!

——片刻之后,一抹冷漠的白从树枝上倏然跃下,循着方向闪电般掠去!

——冰天雪地中,树林中绿叶不见,荒凉颓败,漆黑和雪白的身影,一前一后,相隔不过百米,却都如同两道光一样,快速移动!

——我眸底冷若寒冰,从此人出现的瞬间我就察觉到了!

——脚步稍顿,身形一晃,忽然侧身跳上一根枝桠,而在下一秒,那洁白的凌厉身影便到了眼前!

——速度之快令我忍不住拍手叫好!

——模糊的白影在身前一步越过,转瞬间忽然转身,一点寒光忽然从我的眉眼之间闪过去!

——侧身避开,脚下踩着的树枝,被对方一剑斩断!

——身子向后一飘,绕过一棵树,顺手折断一根树枝,转而在那人肋下猛攻!

——短短的树枝如同匕首,利于近身攻击。一寸短,一寸险!

肋下寸许之间,枯冷的树枝飞舞出一片射人的寒光!

——那人也非等闲,长剑一挑,从我腹下穿过,明月清寒,映着冷厉剑光,倏然之间,便是生死!

——我腰身扭动,柔韧的身体蛇一样紧紧贴着剑刃擦过,却没有伤到分毫!不管是动作,速度,还是距离,拿捏地恰到好处!很好,这就是我染辞要的效果!

——多一分则死在剑下,少一分则被他荡开距离,失去了用树枝的优势!这么多年没遇上强劲的对手,我自然是不经常随身携带武器!

——“不愧是染辞!”一声赞喝,清朗如大河奔流,江海翻腾,直接冲击在她心口之上!

——好冷漠的声音!

——我冷冷地一哼,树枝忽然从右手换到左手,尖锐的尖端向上抬起,电光火石之间,从那人脖颈一直滑到下颚!

——危机中,他向后仰倒,一抹血光飞溅而起,刹那间宛如在冬夜寒雪中盛开一束惊艳的袖梅!

——热血洒下,他长剑从手中飞起,半空中凌厉地一转,他指尖轻轻弹在剑柄上!

艘——去势急转直下,大河决堤,一切无挡!

——脸近在咫尺,我眼光一闪,倒退三步,后背猛然抵在一棵树上,眼前月光皎洁,剑光寒烈。

——我轻轻侧过脸,一柄剑瞬间没入脸颊边的树干中。

没到底!

——剩下的剑柄在寒冷的空气中发出颤抖的清音,尾端震动良久才趋于平静。

——空气中,淡淡的冰寒之气如腊月梅开,冷而香。

——我冷冷抬头,看见前方雪地中,一个清冷矜贵的白袍男子淡然而立。

身不动,却如渊停岳峙。

——寒剑光芒映在眼底,一点清寒在绰约的月光中沉若寒星,黑玉般的眼眸,凝着深邃沉重的力量。

——棱角分明的脸,透出一种隐隐的威严来,像是出鞘的利刃,即便未沾染献血,也锋芒慑人。

——他看着我,薄薄的唇角微微一扬,露出俊朗逼人的笑容。衬着那一身白衣翩然。

——“哼!”我冷笑一声,就算失败了,我染辞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江湖正派人士!可以银针将他毒倒!

——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瞬间冷然在原地,一向淡然的我,有种莫名的惊讶。

——“拜我为师。”

——“凭什么?”

——“我比你强。”

——“哦?那可不一定。”

——“刺杀摄政王需要我。”

——“……成交。”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是此生我都无法忘却的人啊。

——这个男人,我称呼他为师父。他不像表面那么冷漠,也是个细心柔和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罢了。

——养母催促了去刺杀摄政王了,我不能违抗她的命令,虽然我冷心,却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凭着我的实力和易容后秀色的相貌,很快被安排到了摄政王的寝宫。我的计划开了。

——烽火璀璨,我错了,我竟然会被这个草菅人命的年轻摄政王逮住,站在庞大的包围圈里,四周都是江湖的名门正派的高手。

——冷笑地想要杀掉我。

——摄政王拿起那把浸透冷酷的剑,四周都是寒芒,我把捆扎着,丝毫不动,闭着眼等待死亡的来临,虽然不甘,但我岂是一个怕死之人?

——听到了剑没入血肉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疼痛,也许是麻木了,摄政王杀人还真是痛快!可是,就当鲜血溅在我的容颜上,睁眼看到倒下的师父,泪水才夺眶而出。

——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第一次流泪,却是为了养母所说的情的禁锢。

——杦就在我的面前死了,我看见了他俊秀容颜上的一抹温暖笑容,他的嘴型是在说,萧逸霖……

——趁着众人呆愣之际,我背起他,杀出了包围圈,鲜血染红了一身白裙,眼眶充斥着血红的颜色,仿若鬼魅。师父穿的也是白衣,而我,配的是白裙,就像两朵缠绵至深的花,在血液弥漫中飞驰。

——我自己从没想过,从前喜欢一身黑的我,竟然会受他的感染,爱上了白,冷漠的那种白。

——这就是帝国有名的政变,血染晋王殿。摄政王的封号,是晋王。

——江湖上重新涌起一片波涛,人人都知道,迷人于月下的夺命使者——司亡,那个没有心没有情的司亡啊。

——跪在杦的面前,眼神空洞沧桑,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我才知道,梦中那抹清泪,是师父带给我的,他的同伴,为我颠覆了整个皇朝,可这一切,终究是师父为我做的,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我却宁愿活在过去。

——三年后。

——枫叶在耳边簌簌作响,一身旁人勿近的气息,我倚靠在树上,面前站着一个男子,他的容貌,竟和师父十分相似。几乎一模一样,还是那蹁跹的白衣……

——那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是萧索的秋叶一样,似曾相识的感觉。

——闭起眼眸,轻启朱唇“谁?”

——“萧……”

——“逸霖。”

——我很少笑的容颜上,荡漾起那么一抹绝美的笑,倾尽天下,只为一人家。

——曾经幻想过,我也有人陪伴,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天愿为做比翼鸟。

——遇到他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情。

高一: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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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三:《古风人设(十)》7200字

忘川河畔,如火如荼彼岸,曼珠沙华连着忧伤,连着天际,视线弥漫鲜艳的血色,男子白衣绰约,面若桃花,苦涩的情谊,望着自刎的女子,转头对身旁的婆婆起唇:“我终是又负了她……”

半生孤寂半生荣,一世繁华一世殇。

轮回几度邀明月,乱风随意入愁肠。

[一世缘]江山如画吾倾权,不及青梅煮茶笑红颜。

盛世繁华,奈何城关鲜血洗刷;怨憎别离,只叹人生沉浮。临风窗下,谁凭栏惆怅,凄不自思量……

翡翠金莲,欲语不语,将笙未笙,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阵阵,沁人心脾。漫天的雨滴如此广漠,淡然的凄美笼罩,离忘国臣民一并立于未盛的金莲之前,待毕神圣的驾临。

细雨绵绵停却,一首短暂的赞歌伴着习习凉风吹拂过,一米暖阳银丝念灯火萧瑟秋意,晒在金莲之上,她默默的绽放,风华万千,光彩耀人,仿若九天之凤,尊贵无比。她身着银纱素尺,青丝挽霜雨,锦帛缠足纤细。一盏孤酌,清丽笑颜。娩雨伫立,一如一弯新月莲花,一舞轻盈绮霞,歌罢三千繁花,尽绝代风华。

众人心中皆掠过一词‘凤仪天下’。他剑眉如刀鞘,俊美绝伦的容颜上,原本深邃的美眸此刻金亮着,浓眉下面,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两抹淡淡的阴影,显出他略带憔悴的容颜。见到她,扬起一抹勾魂摄魄的弧度,他在这里等她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国师说,她是天之女,命之星,一切的终结都在她身,离忘国的数年荒寒只有她可解,他亦开口问:“吾权倾天下,何须一无用女子可左右?”国师只是一笑而过:“陛下定会娶她。”现在他明白,为何国师如此笃定,话一见钟情,本应是千古佳话,何况陛下要娶的,是金莲天女,艳绝天下。

天女沉默寡言,时时刻刻都是清冷决绝的气质,高处不胜寒的冰山雪莲不近人情,除了陛下和国师,其他人基本没听过她开口。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她确实是离忘国之福,所到之处,金莲花开,百鸟争鸣,天降绵雨,庄稼收成,因有她在,离忘国处于三国之巅。

传闻,天女神秘至极,面揽轻纱;传闻,天女能歌善舞,倾绝天下;传闻,天女巧舌如簧,一鸣惊人;传闻,天女精通六艺,武道高强;传闻,天女女红出众,针法细密;传闻,天女无所不能,无所不通。一切的一切,都是传闻,她的来到,就是个错误,让他沉沦的错误。

在她面前,他低入尘埃,不过是一诸侯国的君王,随时可以一走了之,不甚了了,在她面前,他的谈笑风生,能言善辩都是浮云,憋红脸也得不到回眸一笑;在她面前,他的从容冷静,镇定自若,都消散不在,不过是惊慌失措,火急火燎。也许在世人面前,离忘国的王十全十美,在她面前,他只是她未来的夫,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

她错了,他亦是。她以为自己不可能爱,他以为自己不配得到她的爱。原来爱只是一种名词,早已生根发芽,深入骨髓。爱的那么痛,爱的那么义无反顾。

茶香袅袅,萦绕着皇宫,氤氲出一个梦境,青梅少女绝色不可亵渎,身着神圣的雪白如衫,手中动作行云流水,香气弥漫,一杯清茶,毫无污秽。他就站在她面前,玉手修长,付上她精致的面容:“嫁吾为妻,可好?”他说的是妻,不是后,不是妃,真的所剩无几了,一夜春宵,新婚燕尔。

举国欢庆,带给离忘国无数安康的天女嫁给了她们的王,虽不封后不封妃,不是因为她没有地位,没有位分,只是因为那些庸俗的东西配不上她的清茶。煮茶时候的袅袅炊烟。

好景不长,时光流转,蜜月期已经过去,却还是恩爱如斯,太后清修归来,带回一个江南女子,她如所有水乡女子一般温婉,一般柔顺,一般贤淑,不骄不躁,脾气和蔼,令人心生爱意,她十分得太后宠爱,简直是当成亲生女儿溺爱,无论什么要求,都一一满足。

而身为天女的她不一样,拒人千里之外,孤高清傲,如孤天高月般触不可及,没有人了解她的内心,她的真实身份,她的一切,除了对她那样无微不至的男子,既然爱,就深爱。美梦瞬间被打破的感觉。太后懿旨,江南女子纤婉,聪慧敏捷,贤淑温顺,家境优越为丞相流落民间之女,且家教优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一一精通,心地善良,哀家十分喜爱,特将其送于皇上作为皇后,不可忤逆。

他第一次违逆了自己的生母,孝心一时之间被爱意泯灭,太后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以出家逼他娶了那江南女子。那是他的皇后,毫无感情的结发妻子。百姓皆对这位贤良淑德的皇后称赞有加,说陛下与皇后天造地设,璧人一对,其他人无可插足。

那只是逢场作戏,他想,她可以理解的。太后终是放心,自己的儿子可以放下那个来历不明,被称为天女的绝色女人。她痛了,她至爱的男人娶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了名分,有了身孕,甚至得到了天下人的认可,而她,什么都没有,甚至不是一个妃子。她没有资格和皇后抢了,没有资格爱那个负心汉。一走了之也许是她最后的归宿。

走之前的夜,很深,很冷,她记得那个温婉娴淑的皇后来了,站在自己清冷的大殿前,行了一个对天女的虚礼,盈盈款款道:“天女这么晚了,怎还不去睡?莫不是在想陛下?”皇后面若桃花,美艳动人,话及那个男子,眼底是掩不住的幸福和轻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皇后说笑了。不曾想过,何曾欲想?”皇后娇笑,倒是说:“天女也是有自知之明,本宫如今正是陛下宠幸,太后怜爱,那日对陛下一见钟情,对太后说了点奉承之言,也就成了,不知天女当初,是有多委曲求全?”

她戴着面纱,皇后看不到她的凄凉笑容,原来是这样,原来只是因为一句求情,太后的一道懿旨,他就不要她了,娶了另一个女人,皇后啊皇后,果然是心机深沉,可以协助他治理天下吧?高傲如她,怎会令人轻视蹂躏,令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走,她还不会那么作践自己,不会去犯贱!

她真的走了,没带走一丝物品,仿佛要留给他曾经最美好,现在最伤感的回忆,如同一阵柔和的风,吹过,也就是散了,凌乱一地的回忆,只是梦。天女走的当天,举国上下皆是忘了这个带给她们幸福安乐的女子,还是一样得赞颂皇后品德高尚。

不过后来,臣民也是注意到了,天女走了一年,北方干旱,南方大雪,日夜暴雨,有时烈日不下,收成全无,百姓流离失所,面黄肌瘦,每日都有人死去。这就是天女走的后果,也许她真的是天之女,带给人们幸福,只是大家不懂回报。他笑了,这就是报应,太后猝死,不知原因为何,也许是天灾,也许是人祸,她走了,安乐全无,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他对那个自称她皇后,外人眼里温婉善良的女子说:“吾曾经权倾天下,当下却实力全无,皇室不复,仅剩你一妻,你可愿与我白首到老?”皇后没有说话,但是她笑了,不是平常温润若水的笑,不是大度仁慈的笑,是冷冷的嘲笑,讥讽,她拿出匕首,插入他带血的袍中,无情地吐出几个字:“别做梦了!”

皇后是敌国刺客,是一个用尽精力培养的卧底,终究还是颠覆了整个离忘国,逼走了天女,据说,有人在离忘国边境的万里深渊,看见一个煮茶的女子,她的手臂上,刻着两个字:莫忘。

[二世缘]金戈铁马天下遣,不及花前月下对欢言。

栀子花前,上弦月下,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

烽火连城,战火不断,一片阴霾,大陆笼罩着邪光,诉说着灭亡,他站在指挥台上,冷笑着看着被他一手吞并的寒月国都城,此时,底下军士压来一名女子。女子容颜如画,眉目清雅中带着倔强肃杀,身披战袍,青丝乱舞,斗篷遮掖了曼妙身姿,那女子容颜上乌黑细密,有着点点腥红,却不影响容貌。这是一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禀王爷,这是寒月国嫡出公主,太子携妃逃离,留她做俘虏如何?”她微微闭上灵动的眸子,铁骨铮铮地等着刀剑落下,她一生忠于寒月国,最后自己的父皇母后皇兄皇嫂弃城而逃,她誓死守城,最后寡不敌众,落网了。那是一个慵懒地男子,坐在王座上,如墨黑发仿佛浸染了夜幕的沧冷,湿淋淋地披在肩膀上,然后没入后背,如同丝绸般铺展开来。如月华如流光,是人生一世韶华,流风回雪,却和凡尘无关。令人窒息的美!却是个男子!

“是你?!”两人对眸之间,竟是异口同声。

夜雨洒空庭,别醒残灯。横窗疏影略分明,芙蓉冷梦难成。风吹去浮尘,花落雨空谭。他眸光拨转,如玉之手修长,月上抚琴,琴音飘渺,九天凌霄般遥不可及,淡雅随性,如同世外仙人,静谧独立,萤火虫淡淡的光亮萦绕在他光洁的身边,不忍离去。突兀的箫声插入,那箫声桀骜不驯,却带着一股子苍凉,遇到他的琴声,竟是双瑟合奏,突然,他的琴声有了魂魄,无端介入的箫声让他变得无与伦比,好像遇到了知音。有种迫切想见到吹箫之人!

月夜微凉,他停止了琴音,星星点点的光亮也离去,深邃的眸看着远方,纵身一跃,皎月薄光前,身姿曼妙的女子一袭黑衣,彰显狂傲,也停止了吹箫,手中是晶莹透亮的萧。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眸,眼底有一瞬间的惊艳,好像明白了何,赞赏一笑,眼底有着皎洁。

他报之一笑,继续抚琴,两人各自倚在树梢之上,伴着月色,两种不同的音调,缓缓相融。他是赤焰国百战百胜的王爷,她是寒月国荣宠一身的公主,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都如同找到了知音。在外人面前,他温润如玉,在自己面前,他淡雅冷漠,在外人面前,她张狂傲然,在自己面前,她上善若水。两种不同的个性,却都戴着鲜为人知的面具,都喜欢在月下演奏,都喜爱一曲笙箫。

那晚,是他毕生难忘,他问她:“夜凉如水,姑娘为何不归家?”她反问:“已知夜凉,公子为何不归家?”“本来无家,怎能归家!”他答。“处处是家,何须归家!”她答。两人相视一笑,交谈甚欢,无关家室,无关身份,无关好坏,知己一般。

他原本以为,那次见面,仅是有缘无分,不可能再见,只当做一场梦。她以为,她只是一次任性,逃出宫去,没想到心不在己。

今日,他们见面了,却是以如此尴尬,如此不想,如此无言以对的身份,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可能多说。怎想是如此?她有些绝望,闭上骄纵的眸子。冰凉的触感,一双手在抚摸她的额头,他笑的很灿烂,甚至不顾身边有人,吻上她的唇:“嫁与我可好?今后,你便只有一家。”她霸道地推开他,双手环胸,一样的冷艳:“有何不可?今后,你我同家。”

他替她隐瞒了身份,替她改变了容貌,替她找到了新的家人,她以忠武将军独女的身份嫁给当朝冷血修罗,皇上同胞弟弟宸王为正妃。荣华富贵,一世倾心,本以为尘埃落地,两人想隐居世外,永不干预朝政之事,真正做一对神仙眷侣。他说:“带着我们的孩子,走如何?”“有你在,何妨。”她亦是如此答。

无巧不成书,当她满心欢喜准备闲云野鹤之时,亲生父母,兄长嫂子,也就是她亡国的亲人们,找上门来,准备做赖她生存的米虫。她本性善良,见兄长已有两位孩子,便好心收留,让四人在府里做有名无实,真正座上宾的下人。

纸终究包不住火,不知是为何,她被皇上密召入宫,那个自己夫君的哥哥,扔下她当初与父皇母后画的画像,痛惜地看着她,旁边的左相,在匿笑。她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当朝左相,就是当初她寒月国的御史大夫,叛国的贼人!

“你真的是寒月国的余孽?”皇上这样问她,虽面上不忍,眸底却毫无感情和深度。她点头,指尖银光闪过,剑尖飞出,左相血溅当场。她狂傲地笑了,和当初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一样,不可一世,高贵冷傲。

皇上大惊失色,连喊护驾,她却摇头:“我不会伤害你。”因为,皇上是他唯一的哥哥,至亲哥哥,她宁死,也不会让他伤心。

此刻,她在宫中被囚禁,他还不知所以,出神地望着桌上‘她’留下的‘离别信’,那信并不是真的。

左相之女暗恋宸王已久,这是朝中皆知,不过当初皇上念及忠武将军对我朝有功,且宸王钟情于忠武将军之女,便应允婚事,现在忠武将军告老还乡,左相独大,定是要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宸王。

左相之女那也是千金之躯,做不了正妃她不介意,只要能陪着宸王,侧妃也好,可惜宸王多次拒绝,伤透了左相之女的心,她心中坚定了一个目标,杀了宸王妃,夺取正妃之位。直到在一次家宴上见到怀孕的宸王妃,她才知道,原来什么忠武将军之女都是假的,宸王妃真正的身份,是亡国公主!

她让父亲爆出此计,左相欣然同意,这样可以取得皇上信任,何乐不为?此时宫中传闻宸王妃离家出走,宸王食不知味,夜不知寝,皇上深感忧心,特赐同样因为父亲去世的左相之女与宸王成婚,成为宸王妃。他心如刀绞,她真的一走了之,不要他,和他们的孩子了吗?真的介意他们的身份,他屠了她国的隔阂吗?他开始堕落,沉迷酒色,夜夜歌舞,再也不理朝政,可身旁跟着的女子已不是她。

她最终在绝望中死去,她得知他的堕落无用,在囚笼中咬舌自尽,毫不留情,只可惜了那腹中胎儿,来不及睁开眼看看这个造化弄人的绝情世界。

[三世缘]举剑平乱天下间,不及她一语相思无念。

桃花流水,唯望卿安,天涯海角,仅盼君在……

他们青梅竹马,轻描淡写的纯真情感,国师曾经一比算过,南执王府世子与北漠王府郡主八字不合,定是孽缘,因两家位高权重,受不起这样的侮辱,国师被斩,留下血性诅咒:“以吾之血,咒尔等今生今世接受钻心之痛,不得善终!”

她问他:“你以后会娶我吗?”笑的那样单纯天真,没有别的女孩家的羞涩红脸,就是最真挚的问答。“你以后会嫁我吗?”他亦是很高兴地搂着她。她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斗气的兔子:“我娘说,你娶我,我就嫁你!”他眼底闪过戏谑,十分高冷道:“那我不娶你!”说完,撒开脚丫子就跑,她在后面追,蝴蝶一样的小辫一甩一甩的,婴儿肥的脸蛋红扑扑的,精致可爱,娇小的让人从心底伸出一抹保护欲。他调笑得一直跑,从小习武,体力尤佳。

她跑累了,就蹲下哭,也不理他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赶忙安慰她,给她擦眼泪,并且郑重地保证以后娶她,一定娶,她破涕为笑,却哭累了,倒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夕阳的余晖晒在两个幼童的身上,年少的稚言往日也许会成真。

她到了及笄之年,他也早过了舞勺少时,两家开始谈婚论嫁,不知不觉间关系友好了起来,北漠王府与南执王府权倾朝野,两家在朝中的威望甚至超过了皇室,却对皇族忠心耿耿。

她眉目如画,一眼就令人倾心难忘,温婉安静,大家闺秀,还是同于少时:“你会娶我的,对吧?”“你若愿嫁,我定不负你。”他目光炯炯,真挚地晒在她的容颜上,俊秀的面容全是宠溺。“定不负卿。”两人拉着勾,还是一轮夕阳,那么美好,羡慕。

皇族终究还是惧怕两方势力,不支持联姻,旁敲侧击地阻止不允,南执老王爷与北漠老王爷一向固于君,一切听命陛下,所以极力阻止她和他的爱情。他顶着家族的压力,立下了此生非她不娶的诺言。

匈奴与蛮夷联手,朝廷岌岌可危,边疆无人坐镇,已临近攻破,皇上老谋深算,已知道他不会轻易罢手,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管兵符,调往边疆主持战事。皇上有两个私心,其一,如若他战死沙场,南执王府无后,必定让庶出的软弱之人继位,不足畏惧。其二,匈奴与蛮夷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铲除后对朝廷是莫大好处,那也可以做一回仁君,成人之美。其三,如若他一去不复返,那两个王府的联姻无望,自己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真的要去边疆了,要浴血沙场,她心急如焚,担心地日日以泪洗面,像失去灵魂的木偶,她不能去见他,新婚之前,绝不相见,他曾经说过,定不负卿。

沙场之上,他一剑破天,所有人为之倾倒,国师的预言终是成真,战死沙场,最好的归宿,大漠孤烟,天涯断肠,黄沙漫天,埋葬她和他的爱情。不得善终。

愁肠百端,本来说好的定不负卿,你却先走了,她想,留在世界上,她一个人,有何用?不如,随他去了,那诺言,刻骨铭心。传回边关保住,元帅战死的消息第二日,北漠王府郡主死讯同时传出,遗书只有四个字:定不负卿。

[四世缘]剑影浮光浮世浅,不及她勾唇得我思念。

琴声入松堂,剑魄里委顿的往事悲凉,犹记得黑发白裳,翻云覆雨江湖闯……

幽深大殿,光芒黯淡,阴暗潮湿的环境笼罩着一张披着虎纹的座位,那是一名男子,无血色的面具掩盖半张容颜,露出精致黝黑的眼瞳和毫无血色的肌肤,索命修罗般墨发飞舞,一身白色长袍,却如翩翩佳公子。座下是一名妙龄女子,恭敬言:“主上,江湖新出一令人胆寒的夺命罗刹,不知其名,是否铲除?”

他手握银光匕首,并没有迅速答话,一时间空气有些冷寂,和他手中的剑一样,寒光毕露,清澈好听如碎玉的声音带着不近人情:“夺命罗刹?你确定你们可以敌过?”女子不解,还是垂眸淡问:“主上的意思?”

“亲自出手。”四个淡淡的字眼,转身,消失在原地。

她舔着唇边的鲜血,嗜血的眸子泛着红光,如同野兽一样,没有人性,背部竟然是一对鹰的翅膀!这是人吗?他看见她的第一个问题,不像其他女子,端庄素雅,不像江湖儿女,豪情万丈,如此的冷酷,无情,真正的残忍,喝人血吃人肉。

她似乎触及到他的目光,泥巴满面的容颜转过来,纤细的少女身段,她发出野兽般的呓语,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隐约觉得她很烦躁,很痛苦。油然而生的怜悯之心促使他向前一步,爱怜地抚摸她的翅膀:“很痛吗?”

她不高兴了,却没有反应,似乎很依恋这样的温度,他将她带回去,一心一意的照顾,教她识字,教她作画,教她吟诗,教她抚琴,教她吹箫,教她古筝,教她武功,教她人性,教她良心,甚至教她说话。她天赋很好,天资聪颖,不出一年半载,全数学会。

在点点滴滴的爱怜收养,手把手地教导中,他似乎对她产生了本不该有的情愫。可就是那样的不可控制,那么虐心,每次看到她的笑靥如花,就会跟着笑;每次触及她惊奇的目光,就会解说;每次看她习武很晚,就会骂;每次见她被人说做长翅膀的怪物,就会阴测测的。

他查阅了所有古籍,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份。天煞孤星,一个被诅咒的人类家族,家族中最纯净的血统往往会长出鹰的翅膀,被世人唾弃,当做怪物,最后郁郁而终,有人试着给她们关爱,却总是牵连到自己,最后也不得善终。所以无人敢理。

他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他会给她最多的宠爱,最好的生活,最大的礼物,甚至抛弃自己的性命。终于有一天,她兽性大发,整个门派的人屠杀殆尽,不留活口,满地苍痍,血腥浓重,他倒在地上,手中握着她的羽毛,安然,淡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还是背弃了诺言,不能给她最好的,就这样走了。她清醒过来,锥心的痛,她爱他,这个唯一没有将自己当成怪物的男子,她可以付出一切,却独独夺走了他的命。殉情?她记得他和她说过这个词,并且告诉她,如果她死了,他会殉情,绝对不苟活。

那她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死了,她也绝不苟活!折断了自己的翅尖,和他相拥,散落一地的羽毛被风吹起,四处飞舞,最终掩埋两人的尸体。

高一: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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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四:《古风人设(九)》5100字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梦中我还是长发及腰,面如粉桃。凭借往昔拼凑你支离破碎的面孔。你骑着骕骦马拥我入怀,共把长安姹紫嫣红看遍。

我笑靥如花,续写梦中剩下十年之约。那年桃花依旧飘香。

为了寻你,我曾走遍千山万水。

我曾路过江南,那里的水空灵翠婉,村镇水墨画般,真真当了水乡之名。

我看到过书生,杨柳岸边之乎者也、晓风残月。

我曾路过洛阳,那里馥郁牡丹气味,富丽楼阁,婉转叫唱撩人耳目。

我看到过良家小姐画楼绣牡丹,针法精妙绵密。

我曾路过汴京,浓郁古色,东京梦华,清明上河园瑰丽秀美,杨柳绿荫。

我看到过倾城舞姬一舞动天下,姿态优雅。

而独独,没有你的踪迹。

我名桎杦,姓凉城,字长梦。出生就被遗弃在寺庙门口,跟着无尘方丈长大,我是俗家弟子,从小女扮男装,这也是我撒娇求来的身份,法号便是长梦。

夜长兮之,无梦安之,有梦悔之,长梦恨之。方丈说这是我法号的含义,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从我满十岁开始,每每都会到寺庙外山中的栀子花园游玩,我不知道那座开满了白色花朵的园子是什么地方,也不知是谁的,就是单纯地喜欢那里。

我都说偷偷前往栀子花园的,从后门残破的墙面翻进去,像做贼一样,实际上只是希望看花。方丈是个能文善武的世外高人,他知道我并没有多大学习诗书的慧根,也知道我不会潜心礼佛,所以便传授我武学。

大家都说我是鬼才,骨骼奇特,被遗弃之时除了留下我的名字纸条,就只有一个玉葫芦陪着我,那是净玉,方丈说,是由上古最稀奇的纯净的玉石打造而成的,修炼时候会事半功倍,以至于我进步飞快。

方丈还说过,凉城是上古一个巅峰家族的姓氏,这也仅是藏经阁有记载,在经过不少时间的查阅,凉城竟然是上古时期魔族皇室的姓氏,我也知道魔族,佛门境地,最厌恶的便是魔。

难怪除了方丈,其他人对我都摆着一副臭脸,敬畏十分,我也不乐意亲近她们。那这么说,我就是魔族后羿咯?据说吧,魔族的魔魂是不破不灭的,一辈子不死,就算轮回喝了孟婆的汤也不会失去前世的记忆。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之前的记忆?我上辈子是皇族,应该很尊贵的,可人人得诛之,唉。

不想了不想了,我就是怕方丈怜惜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我也没让方丈失望,在六岁的时候,因为净玉的功效,我的武功就远远凌驾于世,听方丈说,这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的轻功能比得上我,一个是神界凪卿仙人,不过听说凪卿仙人已经下界了呢,一个是妖界君上千蛊妖皇,还有一个是鬼界君上朔月。那敢情好,我在六界人界中就是至尊咯。

栀子花染上水珠的花瓣显得透亮无暇,雪白纯净,淡淡的清香萦绕着雨后的缤纷。

贴近冰凉的花瓣,柔软细腻,好舒服呢。

“君上,你这样跑出来不好吧?”不远处传来青年焦虑的声音。有人!我立即躲进了栀子花从后的槐树上,向下打量。

“没什么不好的,本君天天被困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还这么多话!”轻浮邪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浮华之气扑面而来。

看见时,呼吸骤然一窒,墨色的青丝渲染在少年的身边,直至腰间,阳光点点晶莹,落在发丝上,如同光圈罩住了这倾世的温和,上等丝绸般的发质,不用触碰即可感知,我出来没有想到黑发也会有如此炫目,夺人心魄的效果。

一袭火红的衣袍,妖娆邪肆,腰间别着一把发出绿光的利刃,只是从轮廓看。纤秀挺拔的身形,露出来的双手指节分明,白皙修长。

单单是这样一个背影都给人气势高贵的感觉,何况是全景?

“你在看什么?”邪魅的温热气息似乎瞬间靠近了,速度极快地一个闪身,右脚瞬间甩尾。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想要杀掉我,虽然没什么过多的防备,不过警觉性却高的有点过分,只要是不熟悉的气息一靠近我变会立即躲开给予反击。

“真是只小野猫,没礼貌。”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转身,眼底的惊艳逐渐放大。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那是一双浅碧色的眸子,像一汪清泓,永远沧桑的沉浸。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迤逦,白袍虽然柯余却不褶皱,一看便知道是上等品质,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你你你!”

“我知道我很帅。”

“你的裤子!”

“……”

“你个混蛋耍流氓!“裤子掉下来了呜,竟然看见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啊。

“切,都是男子,怕什?”那个君上好像十分不屑。

“我我我我,我是女的!”我虽然打了喉结,但是声音还是阴柔,很容易就可以知晓是一女子好么?

千蛊托腮略一思索了一会儿,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他竟然往我的胸口上拍了一下。

“嗯,很平。”千蛊点点头:“你个臭小子,什么不装装个女人,脑子不会有病吧?晦气。”

千蛊嫌弃的撇撇嘴,狐疑的绕着我左右看着。

“我哪里不像女子了?”

“行为粗鄙,举止不堪……”他扳着如玉修长的手指头,一条一条数着我的罪状。

“打住!”我急不可耐的跳下树:“我说,我是谁干你什么事啊?你才有病呢。”

那个书童打扮的人十分气结,这么多年君上从来没有被谁侮辱过,就算是仙界凪卿仙人,也得退让三分:“你可以知道我家君上是谁?你竟然敢这么说话,他可是……”

(下面换第二人称,第一人称实在用不惯)

“小丫头,我可是这个栀子花园的主人哦。”千蛊不知何时跳下了树,抚摸着桎杦的头:“我叫千蛊。”

“拜托,谁管你叫什么啊?”桎杦执步想要走出栀子花园,不料门轰的一声关上了,她精致如瓷器的容颜上闪过自信的笑,小把戏。

她只是一条,脚尖点地,欲飞跃门墙。

忽然一道结界闪过,绿光大盛,桎杦心下一惊,暗道不好,朝后一闪。

转身冷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来者是客,你不留下喝杯茶?”千蛊轻佻的笑着。

“千蛊妖皇,和贫道还要如此客气吗?”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无尘方丈,桎杦欣喜若狂,几乎是要跳起来,千蛊不禁失笑。

很快一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踏云而来,桎杦足尖轻点,便跃上云端。

“凪卿仙人,好久不见啊。”千蛊淡笑着,处变不惊的容颜仿若黑暗深处的光。

凪卿仙人?!桎杦大吃一惊,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师父,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还是个拥有仙族血脉的高级神仙!

应该是管理阶层的吧?跟着师父,有肉吃!桎杦眼放精光。凪卿的身份被揭穿了,倒也不恼,怜惜的眼神看了一下桎杦,他淡淡开口:“千蛊妖皇,你对谁感兴趣都不关贫道的事情,可惜这位小姐,不行。”

“为何?”千蛊十分不解:“本君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拦得住。”

“因为她姓凉城。”

空气凝结了,好像什么生物在那一刻都发不出声响来,千蛊呆愣的站在原地,一开始觉得这个小丫头熟悉,自己的感觉,果然还是不会出错的……

“你是那个……”书童又险些失口而言。

“逍遥,闭嘴!”千蛊很快回过神了,带着书童逍遥,消失在原地了。

桎杦不曾一次问过凪卿,她到底是谁?一点记忆也没有,就像是一个迷茫的路痴一样,站在岔路口也做不出选择,她没有在乎的人,除了凪卿仙人,她的师父。

奢华而尽显肃杀的宫殿,富丽堂皇,白衣翩跹的男子坐在大殿上方的紫翼凤尾毛毯上,手中摇晃着一杯纯红的酒液,修长白皙的手趁着鲜红的酒,有一种奇异的美感,他灌着酒,嘴里发出低沉的磁性嗓音,略带苍茫:“命……都是命啊。”

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命运,我们只能缓缓地承受,能做的,只是在灾难来临之前,让自己快乐。

他还记得九千多年前在栀子花园里,遇到的那个至今令他无法忘怀的女子。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冷漠,虽然不近人情,却又那么善良,简直不真实。

她的美,就像千年不化的冰山雪莲,可望而不可及。

他当时的年少轻狂,一见到有人闯入母后留给他的栀子花园就十分生气,想要杀掉她,因为栀子花园的美好回忆,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可是,当他看到,她和栀子花园中的一花一草,一虫一兽都那么和谐的时候,真的不忍心去破坏,她就像栀子花,虽然圣洁无暇,却有着身不由己。

你很喜欢栀子花吗?他问她。

对啊,她们很纯粹,不管世间的朝夕和人心险恶。她答。

和他想的一样呢。她告诉他,她叫凉城长梦。他告诉她,他叫孤城千蛊。

都知道对方的身份,他是妖皇的继承人,总有一天体内邪恶的血液会侵占他的意识,到时候,就只知道杀戮,只知道保卫妖界,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不想那样,只想自由自在得做一个孤魂野鬼,遨游四海,那是多么自由和快乐的事情啊。

可父皇早逝,母后随即也离去了,妖界的担子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时间,他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剩下的只是一身看似高贵的身份和空壳儿似的本领。

她告诉他,活一世,不管是魂、人、妖、魔亦或是神、仙,都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目的,自己想要追求的事物。

他笑了,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

她也笑了,我会让你有的。

后来,他就真的有了,他倾尽一生追求的事物,甚至是不惜生命保卫的东西,是她。

那把代表魔族最高地位的剑,那把冰冷决绝的巨阙,毫不留情的没入了他的血肉中,是丹田的位置。

魂飞魄散,不知道是不是凉城长梦还念及着一点情分,还有那么一点儿动摇,剑插入的位置,偏了。

“为什么?”他还记得,他那时候的口气有多悲伤,像是心口被剖开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的不住流着汩汩作响。

“因为你的妖皇。”她的回答是那样的水平如镜,好像是一件满不在乎的事情,一个满不在乎的人,他不会注意到她眼底的哀伤和撕心裂肺。

“梦儿,我说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是,我的命。”他的魂魄散了,一魄在六界中消失,根本无从踪迹。

但他复苏了,以完全不想的方式,长梦激发了他体内封印压制多年的妖族血脉,邪恶混沌。

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遇到桎杦的时候也是,他已经没有心了。不过,时常他会苏醒,去看看栀子花园,带上母后留给他的书童,逍遥。

凉城长梦也陨落了,在后来的六界之争中,她英勇殉职——魔君之位,不复存在。

从那以后,魂魔两界隐居,神仙两界被供奉,而妖界,明哲保身,和之前也没多大差距,获利最大的应该是人界,有了开阔明朗而且光芒四射的土地。

没想到啊……他会再次遇见她,就像人格分裂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阴。

对外也只是说,千蛊妖皇正在修炼一种至高无上的功法,反噬较大,所以时而走火入魔,不过没多大伤害。

只是个谎言。

就像他和她的爱情。

不多天后,仙界传来令人无法接受的消息:凪卿仙人陨落了!主要原因,没有人知道。

不过凉城桎杦她是唯一的知情人,那天她在熟睡,可却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另一个自己,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刺穿了一个脸颊模糊的人,当即就被惊醒了。

睁开眼睛,师父就在自己身边,他的头顶,是一面大大的镜子,他们说,那叫风月宝鉴。

师父看向自己的眼神,陌生而又充满怜悯,再次昏迷之前,只能听到一句有些怨怼的话语:“凉城长梦,都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

醒来了,自己却不是自己了,凉城桎杦这么想着。

她似乎被人灌输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或者说是,以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只是失忆了,忘记了爱,忘记了情,忘记了曾经负过的人,忘记了曾经最憎恨的人。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魔族最纯净的血脉,实力强大无可匹敌。

但她被威胁了,她爱上了妖皇,仙界生怕之后的妖魔二界会联姻导致六界平衡的局面被打破。所以派出了当时还是下等仙的凪卿来诱导以及威逼魔君长梦。

凪卿终于是抓住了长梦的把柄,以及奄奄一息的姐姐,他用姐姐的生命威胁凉城长梦,杀掉妖皇,导致妖界倒戈,妖魔两界开战。

长梦本来不同意,可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姐姐被蹂躏,被侮辱,而且被剁掉手脚,挑断脚筋。仙界也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有好有坏,仙人总说魔族妖族邪恶,不配生活在阳光下,自认为清高,不过也只是目中无人罢了。

她杀了他,她知道,只要打偏离心脏左侧的一个地方,就会激发他的妖血,就不会死的。于是,她这么干了。

凪卿也因此被仙王看重,收关门弟子,最后成为凪卿上仙。倨傲非凡,可他没有一日心安理得,直到捡到长梦的轮回。净玉,凪卿认得。

现在,也都还给她,凪卿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启动了风月宝鉴,可他并不知道,他伤害都不是一个少女的性命,而是她生生世世的安逸和幸福。

苦海无涯。

桎杦知道一个办法可以拿回千蛊的一魄,就是用魔族纯血灌溉魔族邪物八瓣血莲,幻化出一魄,可是,一共要持续九九八十一天,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血尽人亡。

不过她做到了。

“千蛊。”妖界皇宫中,凉城桎杦一身淡漠,仰望着浮在半空中已经被妖血控制的千蛊妖皇。

“你是何人?”

“你一生,的追求。”桎杦轻轻闭上眼睛,那一刻,那个懵懂的少女眼中,是那样的无畏,坚定,她用自己的心头之血灌溉的一魄。

妖界之人都可以看到,妖皇宫中,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直冲九霄,惊雷闪闪。

真正的千蛊妖皇,回来了。复苏的桎杦长梦,却永远长眠。

他终于感受到了心跳,心,回来了,可是又空了,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逍遥拼进全力,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将凉城长梦送入了轮回。

又是一个漫长的九千年。

栀子花园里的芳香依旧不减当年,一个少女赤着脚丫,脖颈上挂着一个葫芦状的玉瓶子,高兴地吸允着花香。

从远处踏风而来的白衣男子,对着眼前的少女轻轻念叨:“梦儿,你终究是回来了……”

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高一: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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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五:《古风人设(十三)_3000字》3700字

城深城冷,城困孤野魂。  缘起缘灭,缘何苦弄人。  失心失魂,失尽此生幸。  守家守诺,守三世不悔。  孤老孤奔,孤身看天下。  痴人痴念,痴情无绝期。  恨,命运于你如此不公。  疼,你何苦要那么情深。  如果能再次相遇,  愿倾尽今生所有,只想你快乐。  红尘走马步步痴相随。  如果有来世,  愿你不再遇见他,不再爱上他。  天涯陌路画地不是牢。  如果能重来,  愿你不再为情困,安宁过一生。  携手并肩潇洒开怀笑。  你是我今生渡不过的劫,在彼岸守候三载浮生未歇。  我是你此世梦不完的魇,于奈何翘首百日永失笑靥。  她睁开那双清灵瞳眸的时候,见到的是漫天血海。  雪花纷纷扬扬地掩盖着周围亲人的身体,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情也降到冰点,甚至有晕过去的危险。  她不能叫,也不敢叫,无助地蜷缩在草丛的一脚,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匍匐于地,即使血流不止也不敢吱一声。  雪光笼罩在一个女孩的身上,伴着浅浅的血色。  她好痛,第一次感觉到失落和苍茫,浑浑噩噩中便是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杀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带着涩涩的味道淡淡地残留在她心底。  她是谁?嘴唇翕动,吐出三个字,夜浅辞。  她是夜浅辞,多讽刺的一个名字啊,稷稷彧彧,浅殇不辞。  洛阳风起云涌,曳云骤变,世人皆知,三日前还绝世独立的名门大族夜家,已经是骸骨一片,血流成河,烽火连城在雪夜终止。  她失魂落魄过,曾经抱着高人一等的想法觉得宁死也不会和那些低微的乞丐博食,她有与生俱来的强烈自尊,即使如此,信念终究熬不过饥寒交迫。  她又能怎么办?无权无势,甚至衣不蔽体,捉襟见肘的日子她是过够了,她曾经锦衣玉食,养于深闺,十指不沾泥的小姐,现在却每日脸色黝黑,嘴唇干涸。  啃着费劲千辛万苦抢到的馍馍,她蹲在角落里,凝视着纸窗外的冷风萧索,其实室内的温度也差不多,那硬到不行的馍馍终是被抢走了,最后的食物也荡然无存。  她哆嗦着,却坚定了信心,一定要出人头地,不择手段!  总归,只是为了有好的生活罢了。  她因为身子弱,没有底子,很快被赶出了可以讨到吃食的地域,只得躲在深山老林里虎口夺食,和野狼猎豹抢生计。  也是老天怜悯,她终是活了下来,并没有在野兽的血盆大口之下覆灭。  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比如现在,她遇到了一只凶恶的狼。  时隔多年,她已经不记得是用什么方法戳瞎了那匹狼的双眼,继而杀了它。  她的胸口也被狼抓伤,血流不止,疼痛中她的唯一想法是自己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死了。  再次睁开已经不再清灵,而是冷漠无心的瞳眸时,看见的是古色古香的简雅房间。  说不上有多么雍容华贵,确实让人心生舒适。  她也许一直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就再也闭不上眼,回不了头了。  房间舒适,主人却不是这样的,她叫他义父,可实际上,他比她大不了几岁。  他是个奇怪的人,一袭黑色斗篷,就是连头发都遮掩起来,出门也带着一把黑色的伞,最惧怕的好像就是阳光。  她醒来之后便没再开口说话,久而久之,她自己知道,似乎忘了这么开口,怎么发音,就算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义父教导她礼乐,教导她蛊术,教导她剑法与武功,正好遂了她的愿,变强,强大到站在任何人的顶端,站着俯视芸芸众生!  可是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冥冥之中的几次照应和默契,黯淡的联系和关心,就像一根细的看不见的线,默默拉扯着两人。  怎样也扯不断的牵绊。  漆黑的夜,一红一暗,两道剑光凌空相撞,在暗夜擦出火光,隐隐一条赤红火红和黑影飞鹰盘旋而出,鹰叫龙吟之声,贯彻这一方天地,惊起夜宿的玄鸟!  气势如虹,一褐红,一素白,两道人影相撞,快速分开,周围罡风凛冽,她的衣袍猎猎生风,英姿飒爽。  “还是太差了!”一声清喝,虽是批判,却是欣慰欢喜,义父毫不留情的攻势再次袭来!  他身躯涌出的力量夹着隐约的火光,急速涌出,一朵赤红的火莲,轰然盛开,层层叠叠的花瓣包裹着罡风旋转,在暗夜之中,美轮美奂,迎上义父的攻击。  她红唇轻扬,几见红莲花开,片片花瓣火光缭绕,猛地席卷而去,花瓣一舒,犹如食人花一般,吞没义父的攻击之后,竟然欲顺势而上,花瓣缓缓一合,想要将他合拢,却没想灵巧一闪,躲过了。  红莲在黑夜中绚烂地绽放!  “义父,这次有何任务?”她微微屈膝,天上地下,不论如何,她只对一人卑尊屈膝,即使她实力早已慢慢胜过他。  “司徒越。”他薄唇殷红,轻轻吐出三字。  她蓦然一惊,眸中某种不知名的情愫意味晕荡开来。  她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从跟了义父之后,更是名声大震。  但她在天下知道名字的人不超过十个,而司徒越,就是为数不多,荣幸之至的第一个。  她的灭族仇人,天下人俯首称臣的可笑帝王!  眸中清冽,除了少数的仇恨,就只剩下淡漠了。  淡漠到目中无人,狂傲至极。  他静静地望着她,眼底笼罩着阴霾,却是缄口不言。  晨曦微茫,风在林中飒飒作响,似乎刹那间就会昏天地暗,不省人事的模样。  她一袭白衣如雪,风华万千,手握长剑,眉目冷艳如画。  习惯了孑然一身,她竟是狂傲到不带任何人前往,数十年的不屑一顾,却没想到今日阴沟里翻船。  面前已经中年却风姿不改,面色肃杀冷峻,线条紧绷而严肃,龙袍缠身,尊贵且带王者之风。  “你来报仇了?”他随时线条放下了些,却显得诡谲而令人生厌,她望着司徒越眸底的血腥与无情,凄苦一笑。  她有点嘲讽地望着他,世人都说她杀人之时无情无义,谁又知道这个帝王是多么的冷血?  他根本就是道貌岸然!  她家族将司徒越捧上那个令所有人跪拜所有人向往所有人倾倒的皇位之上,可他呢?担心自己的位子受到威胁,反咬了一口自己的家族!  屠了满门,甚至一个活口都不留!何苦?家族中根本没人愿意登上那个无心无情的位子,说句难听的,那个位子就是踩着血淋淋登上去的,只会闹得众叛亲离,六亲不认!  生在皇室是有多可悲?  “对,我今天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她某种清冽带着氤氲许久却不曾爆发的仇恨,竟是那样鲜明。  司徒越可笑地却又怜爱地望了她一眼,带着某种释然和果断:“你以为,当初我屠了夜家,为何会饶过你?”  她一怔,眼瞳充血,有点不镇定,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想必你也是知道,谁才是你的父亲!”司徒越胜券在握,有恃无恐。  她不能放任下去了,事情只会愈演愈烈,想要不接受那个事实的存在,就只有——杀了他!杀了司徒越!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风吹过她三千青丝,围绕在纤细的身边,周身冷气深深,喝了一声,竟是挣脱了所有武林高手的束缚直冲司徒越而去!  “你这是弑父!”司徒越暴喝一声,身旁静立不动的巨阙长剑呼之欲出,却还是没忍心,向后一退,朝她挥出一掌,瞬间狂风怒吼!  她左手遮肩,单膝下垂却始终不肯跪地,讥讽地扫视大殿里的人,对着司徒越清冷地笑了:“这殿中,有多少是你以后要除掉的?你就是个衣冠禽兽!逾越逼迫了自己的臣妻就范,你真的好意思吗?!”  司徒越眸子闪过狠绝厉声呵斥:“你不要不识好歹!”  “就算死,我也不会认你!”她再度撑着身子站起,衣襟翻飞,毫无胆怯地面对所有人的围攻。  血海四溅,猩红弥漫,她笑的猖狂,笑的冷厉!  就算是死……也算满足了自己的良心吧?  司徒越任凭她杀害数百员大将也无动于衷,一波波给她上车轮战,就算是神,这时都早已体力不支。  她有些麻木地挥舞着手臂,在鲜血四溅的屠宰场上似乎快要迷失自我……  突兀一支带着凌厉掌风,箭尖暗芒冷绽,幽深可怖仿若夺命修罗!她并没有躲开,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觉得一箭伤害不了她?  还是无暇分身?亦或是想解脱……答案有千百种。  最终司徒越的一箭没有杀死她,面前倒下的,是那个曾经救下自己,照顾自己,甚至为自己献出生命的那个她一直称呼义父的男人!  他倒在血泊中,一箭打在丹田,奄奄一息,斗篷散落在地,这次,她看到他的脸了。  墨发随意一束扎起,血雾沉沉里,依旧长身玉立,挺拔轩昂,背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羽化归仙,腾云驾雾而去的神只,让她觉得好不现实。  但他就站在她面前,接受着所有人的万箭齐发。  白衣上的点点血迹如同红梅般眼里耀眼,在她心底扎下一个个刺眼的红色,一阵抽痛。  他转身了,苍白到非人的面色,暗红的眸子虽浑浊却是看向她的纯净,怜惜与炙热,他嘴角勾勒一个完美的笑,安详地阖上双眼,倒地长辞。  她怔怔的,原来,原来在她眼里一直那么强大,那么无法匹敌的人,也是会死的啊。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司徒越疯狂地仰天大笑,看到她的失魂落魄,似乎很满意。  笑到声音嘶哑而难听,最后湮灭在她的愤怒之中,血染素纱,竟是凭借一人之力灭了整个江湖高手!  竭尽全力,她半拖半抱着他的尸体,回到了当初那个简陋却典雅的木屋。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绝望,就算是被灭满门有的也只是恐惧,因为没有深爱,但是,一向自诩无心的她,好累好累。  不愿行尸走肉的活着,那,我就来找你吧。  人们发现的时候,木屋中两具尸体竟然并没腐烂,其中的女子,脸颊上还有两行浊泪。  你说,等你归来许我盛世繁华,又可知,你便是我整个天下!    高一:挽日之曦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文六:《古风人设(八)_3000字》3300字

凌晨。  这两个字,既是我的名字,又是我的代号。  我是一个杀手。  没有人生来便是杀手。  我记忆的开端,既无父母,也无名字。当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是不需要名字的。与生俱来的强烈自尊不允许我去乞讨。于是,为了活下去,我和野狗争抢食物。  在我有记忆的第六年,见到狗,我有的只是兴奋。因为那意味着好几顿美味的狗。所以那天,当我见到那只大狗时,无比兴奋地操起那块被我磨快的石头冲了上去。  可惜那只大狗,其实是匹落单的孤狼。  我不记得是用什么方法戳瞎了那匹狼的双眼,继而杀了它。因为我的胸口也被它抓伤,血流不止,疼痛中我的唯一想法是自己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死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间明亮的大房间里。一个高大的男人对我说:“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义父。”  义父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我好奇仿佛无所不能的他为何会收我为义子。  义父坦诚地告诉我,从我骨龄来看,只有十岁。却能孤身杀掉一匹野狼。其次胸口经脉断裂,失血那么多,却能短时间内清醒,并且痊愈。这无一不代表着我天赋异禀。  义父开始教我武功。很严苛。但相比起我十岁之前的经历,这些倒也不算什么了。我让义父满意了十年。  二十岁那年,义父告诉我,他其实是遮天这一杀手组织的最高领导者。  当时,有两个最强的杀手组织。一为遮天,一为天网。这两个组织甚至敢杀掉皇帝。但两个最强,自然不能共存。彼此都欲处之而后快。  我自是加入了遮天,义父给予我凌晨之名,亦将之作为代号。  二十岁的我,功力已接近义父。自我成为杀手后的几年,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之后,遮天的凶名,隐隐盖过了天网。  风中带着血腥味,放肆嘲笑着漫天纷扬的凋零。我的刀如秋风横扫落叶般精准地抹过最后一个敌人的脖子。看着已然横尸遍野的大街,我却叹了口气。这次的任务比想象中困难,若非临时增加了人手,恐怕凶多吉少。  身边窜过一道倩影,我看着琅琊蒙面消失在这个杀气腾腾的夜,不禁又叹了口气。  琅琊是近几年加入遮天的。尽管时间不短,却并未与他人熟络。能与之说上真心话的,也只有我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琅琊作为一个美貌女子却能有那么好的身手。只怕是与我一样,有令人心疼的过去。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彼此之间感觉都那么依恋吧。可惜琅琊司空见惯了鲜血,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本是娇娆的红颜。  看着琅琊隐身于黑暗,我摇头苦笑。我的任务到此为止,转身返回据点。简单处理着方才战斗留下的伤口。却被告知要去开会。  站在暗室外,我便听见一阵嚷嚷。我听出那是蛮牛的声音。此人人如其名,蛮得像牛。是遮天的一员高层。  “琅琊肯定是天网派来的内线!我早看这婊……”  蛮牛说不出下面的话了。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我如同深渊中突兀出现的修罗,卡出了蛮牛的脖子。蛮牛那如同小山般的身体在我面前仿佛婴儿般脆弱。那脸上的扭曲表情,让我一阵畅快。他的手挣扎着想掰开我的手指,却只是白费力气,没有一丝作用。  “凌晨!快放开蛮牛!他说话一直都这样,你知道的!”这是诸葛的声音。其人可谓是遮天的智囊。义父对其,也是极为器重。  我松开了蛮牛,看着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喘气,目光扫了一圈,暗示中一共有十来个人,皆是遮天的高层。除了诸葛外,剩下的人甚至不敢直视我。我冰冷地问道:“这次会议是为了讨论琅琊是不是内线?”  诸葛皱眉道:“这只是一个合理的怀疑。”  “那么,这个会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我与琅琊相识多年,我确信对她的了解。”我冷笑着补充道,“凌晨的信任,足够么?”  “凌晨,当局者迷。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从琅琊与你一同行动,你同伴的生还率越来越低?这难道不……”  诸葛话还没说完,我一把扯下衣服。精壮的身躯布满大大小小的狰狞伤痕。“如果没有琅琊,这里有多少条伤,我就死了多少次。”说这话的时候,琅琊舍命救我的每个画面,一一在眼前浮现。那一次次的以身挡刀,一次次的舍命相救。琅琊,是我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内线!我又怎么可以忍受别人说她是内线!  “当年琅琊刚进遮天,你们就对她有所怀疑。也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执行任务。你们信任我的实力,让琅琊和我一组。累年下来,琅琊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一起完成的任务,哪个不是堪称不可能完成的存在?这种难度的任务,若非我与琅琊,死光别人都完成不了!结果,诸葛,你现在和我说存活率下降?”  诸葛在我的怒视下闭上眼睛,沉思片刻睁眼道:“好吧,凌晨,你说的也是事实。可你要明白,你身份特殊。主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遮天终归是要由你继承的。万一……你的位置,有谁来替?”  我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我死了,那我的位置就由琅琊来替好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转身离开了这个不知所谓的会议。  回到住处,一阵突如其来的疲惫睡意袭来。  “凌晨……”  谁?谁在叫我?  “救我……”  琅琊?  “凌晨……”  琅琊?出什么事了?  “救我……”  你在哪?  琅琊?琅琊!  我从梦中惊醒。心中翻滚着浓烈的不安。是琅琊出事了。肯定。  我发疯一般找到诸葛,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厉声问道:“琅琊去了哪?什么任务!”  “你冷静点!怎么了?先松开我!”诸葛的肩被我抓得有些变形了。  我并未放开诸葛,只是放松了些力道,追问道:“琅琊到底去哪了?”  “千山古堡,刺杀千山宗主。到底怎……”  不待诸葛说完,我已消失在他视野。  千山古堡。  我乘着夜色潜入其中。门口两个侍卫的交谈被我尽收耳底。  “刚才那女刺客已经被带到地牢了吧?”  “是啊。胆子真大,敢来刺杀宗主。不过这女人长得是真不错啊!听说宗主要亲自审问呢。”  “啧啧,宗主吃肉,我们喝汤!哈……”  我的刀瞬间收割下两颗头颅,让这两个人永远闭嘴。血在我面前喷涌得很高。而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今晚的开始。  我走进古堡,没走几步就遇到一队巡逻的卫士。  不作任何了解便深入敌军腹地。真没想到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如此吧。  我冷笑着暗叹自己的愚蠢,却抽刀开始血战。鲜血渐渐汇成河流,我却还嫌杀得太慢,太少。  既然敢抓琅琊,那么就付出代价吧。  我凌晨的怒火,你们是否承受得起?  我杀得越来越快,人却越杀越多。整个古堡的人不断被喊叫声吸引过来。既然如此,我便杀个痛快,杀个干净。让这所谓的千山宗,从世上消失。  我夺过不知谁的剑。一手执剑,一手提刀,双管齐下,杀红了眼,不依不饶。直到那把抢来的剑被砍断,无妨,不过是再抢一把,继续屠杀。今日哪怕天神降世,亦无法阻挡我杀戮的步伐。  积尸成山。  我一身血污,走进那个封闭的地牢。看见一个猥琐的男人正用手摩挲着琅琊精致的脸颊。  不知换了几次的剑被我掷出。那个男人以一种臭虫般的可笑姿势被我钉死在墙上。脸上带着见到鬼一般的恐惧。  我举起已经麻木的手,用那柄堪称神器的刀斩断了束缚琅琊的锁链。琅琊的美眸带着笑意,甚至脸上也带着浅浅笑。不顾我一身血污,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  这是我和琅琊第一次拥抱。  她带着浅浅笑。  “你受伤了。”我听得出她话语中的那丝心疼。不禁笑了。  “我又不是神。这毕竟是个宗门,哪儿是那么好灭的。”  我感到琅琊的微微颤抖。她说:“我想陪你一直到老。不去管什么遮天,天网。远离这尘嚣。只有我们两个。好吗?”  我闭上眼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幸福的微妙。  把刀扔掉,随着那声金属坠地,我想抱紧你。  你突然转身匕首刺进我的心脏。  精致的脸上带着浅浅笑。  天网据点。  琅琊跪在一个男人面前,恭声道:“任务完成,凌晨已死。”  “很好!哈哈哈!天下终究是我天网的!”男人放肆大笑。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的突兀出现,带走了天网最高领导者的性命。  遮天据点。  琅琊与诸葛相对而坐。  “凌晨说,他的位子有你来替。”  “……”  “天网和遮天,都在你的名下了吧?这样,天下总算回到了我皇室的掌控。”  “……”  “再过几天,便是我的登基大典了。”  “……”  “不必再想凌晨了。他毕竟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  只是琅琊今生无法忘记那个如同修罗般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有多温柔。    高一:孤影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文七:《古风人设(四)_1500字》1600字

念往昔,忆故人,却不见,曾经许下旧约的繁华。是否,你已把过往悄悄埋葬,而我找不到,你埋葬的香丘,在何方圣地。我只是,奔波着,颓废着,落寞着。  庭前煮酒听落花,冷夜弄影不堪舞,相思又嘲离人泪,断肠又袭愁人怀。依依杨柳依依舞,阵阵冷风阵阵吹,朵朵幽花朵朵落,袅袅炊烟袅袅飘,绵绵情谊绵绵续,凄凄人儿凄凄泪,千千阙歌千千愿,幽幽帘梦幽幽怨,瓣瓣心香瓣瓣茵,习习墨香习习散,阙阙诗词阙阙香。  辗转春已尽,盛夏天不请自来。拈花一朵插鬓间,自古谁人能留春!错落在锦色年华的纷乱,掩盖刹那芳华,女儿心,原是一潭湖水,却道故人难再,待到来年春来时,圆我一场盛大的梦。  在心田插秧,种一棵名为相思的树,盛开满树的故事,枝叶葳蕤,不言落寞。在心海扬帆,行一段名叫流浪的路,沉寂沧海的风沙,风往潮起,不盼归航。  我叫非绝,我的一生,如若无她,便是悲剧。  “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少爷!”  睁开惺忪的眸子,皱巴巴的容颜让我十分不适应,并没有苦,不似其他的婴儿。  “诶?少爷不哭?”产婆有些诧异。  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床上的女子是我母亲,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掩不住她绝色的容颜,床单上的点点腥红更是渗人。而破门而入的英挺的中年男子便是我的父亲,他扯着母亲的手,很担心地寒暄着,便让人送我去喂养。  我出生在陌府,永远的强大世家,母亲只是一个受宠绝色的夫人,正妻永远凌驾于她的自尊上。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纵横拱立的花园,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这是母亲的住所,轩竹苑。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渐向北边,两边飞楼插空,雕花绣槛,树杪之间,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桥上有亭台楼阁林立。  这是陌府最豪华的地方,是母亲的住所,是父亲的恩宠,却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一切都瞒不住了。母亲为我隐瞒的一切,都败露在家族人的视野中,青涩俊秀的容颜上,幽深如潭的蓝眸冰冷刺骨,如入冰锥般的可怖,张狂的红发如火,在风中摇摆,像染了血似的,可怖。  母亲在轩竹苑被以妖邪惑人的罪名火焚,有关的一切都不见踪影,唯有那一把送于我的玉箫,所谓的父亲念在旧日与母亲的情分,将仅有三岁的我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  我被一个隐世家族收留,收留我的人,叫做万俟,是个武功强大的高手,我敬佩他,十二年的时光悄然滑过。  季节的骤变,我爱上了一个少女,她的淡然和倔强,令我爱的义无返顾。  然而,我错了,“杀了她!用她的心脏祭奠整个家族和你的情!”万俟冰冷决绝的声音让我心中不由地抽痛。  “我不!”第一次违抗万俟的命令,是为了一个女子,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呵,你以为她的命盘简单?她的心,我们必须要!否则,我就让她魂飞魄散!”  万俟绝不是说说而已,他有这个实力,况且,我也保护不了非菸,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女子。  可我又错了,在匕首掏出她心脏,触碰到她温润唇角的我,却没有了一吻天荒的誓言,心痛的要窒息,仿佛我的心也丢失了。我没有心了,她亦是。  叛逃了隐世家族,离开了万俟的掌控,我遇到了一个人,卫祠,他就这样出现了,因为高看我的天赋和性格,同情我的遭遇和爱情,所以传授我武功,并在我的请求下救了非菸。  我是真的爱的痛彻心扉,可是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我终于有实力保护她了,可她却要杀我,那去笙箫,卫祠解释了一切,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心之归属。  恋她,天长地久,此生无悔。  世人道我冷漠,世人责我负心,世人念我绝情,却殊不知万劫不复只为承诺过的那一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殊不知嗜血面具下是隐匿心底的乱世情殇  谁许你神仙游侠,与你马蹄达达;却是雪月难化,寂寞无话,青砖黛瓦听你肆意潇洒  谁许你风景如画,与你吟诗作画;却是工笔难下,韵脚难押,书写了春秋描摹你脸颊  谁许你天真无瑕,与你清烟淡茶;却是一念之差,咫尺天涯,深宫欺我纯真尔虞我诈  谁许你倾尽天下,与你并肩天涯;却是血染风华,乱世浮华,时间斑驳了沧桑泪倾洒    高一:孤影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文八:《古风人设(三)_3000字》4600字

名字:千殇  性别:男  职位:残古碑琴  外貌:男子一头白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纯红色瑰丽眼眸,如揉碎般的潋滟,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穿着一件紫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性格:多变  兵器:幻音琴【P:万物皆可取人性命】  擅长:幻术  身世背景:  修耳缘  澄琴缟素弹经年,  忆她楼  憯重薄暮泛凉微。  转楼她头梦  划楫对月消,  鎏得她意焕  换得她经意,  催汐向澄殇  伎破返弦声,  独叹雀阁妤  她时在远道。  返城一手空杯醉  冻土寒乡裹狐裘  铁树寒生错意红  红下桃花鎏菩提  独恐一行错时年  海付东水逝彼终  一道天成再相宜  二道流年谁故发  错得她时今意  承孔义礼不相忘  转求索,  昔锦年,  步升声,  寒玉错  那日因为贪玩逃出宫外,却被杀手追杀,全身血迹斑斑,却遇到了她。  初逢她是在夏日的一个午后,她在池塘中央的亭中抚琴,纱帐翻飞,离我好像很遥远。  她及腰的如瀑青丝以白玉簪挽起,清风扫拂过,从她被撩起的秀发后,我看到了她美丽的侧脸,在水波的映照下,透亮无瑕。她素手轻轻扫过琴弦,螓首微侧,露出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眉眼弯弯,笑容恬淡,她虽美,却无丝毫媚色,反而是只需看一眼,便觉得自己心神一震。忽然,纱帐被风吹动,只能看到她的轮廓了,耳边尽是她与清风应和的悠远琴声。  一曲终了,我兀自沉浸在那如诗如画的意境中,一抹绿意忽然进入我的眼帘,是个抱琴的姑娘,淡青色的衣裙,笑容淡雅。近看来,眉目更显清洌,如藕般的玉臂上一串晶莹的珠链,使她更加显得不惹尘埃。她向我微微颔首,莲步轻移,越过我走下了桥。当她翩飞的衣袂擦过我时,我才回过神来,正想询问芳名,就嗅到空气中仍存的清香。我想,大概是不用问了,如彼岸花般的女子,再美也只可远观。  心中失落落的,她残留下淡淡的彼岸花香。不料半刻,便看见她执着药箱向我走来。  那样如曼珠沙华恍然绽放的绝美笑容,纵使看遍了所有宫中美人,我也陶醉了。  她好意地帮我疗了伤,竟不问我是为什么受的伤。  那夜,我便悄悄住在她家,是个大富人家的小姐。  她问我,你是哪儿的人?  我沙哑的嗓音影影绰绰地看着她美绝人寰的背影,幽幽答道,冀州  她便不再问了,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从小就被爹爹囚禁在这儿,少许时候会去青石板桥弹琴,没曾想有一日会遇到人……  我丝毫没有忘记我的使命,我一生的挚爱,她叫曼珠。红发张扬如火,白衣翩跹若仙的曼珠。  可是面前救我的女子,不是她,甚至性子也相差甚远。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偏偏是爱上她了。  许些日子,她要出嫁了,是一个京城的有钱人家的公子,我想娶她,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对曼珠愧疚,却也无奈,沐王府的世子,这样的身份让我不能决定娶谁,我一生的挚爱也是。争取不到,便放下吧。  她独自撑着那把青竹伞,在雨中,走着。门前的杏花落了一地,她俯下身去,拾起一片花瓣。凑近它,淡淡的香在心底慢慢悠悠荡漾开,蔓延了整个心田……  最后,雾散,梦醒,曲终。她终于看见真实,明白了那剜心之痛。那千帆过尽的沉寂,那红尘逝去的阡陌里,那一触即散的幽暗只剩背影。一人度流年,岂不悲已!曾经的甜言蜜语,曾经的今生承诺,都成过往,都成回忆!  如今空着的手,没有人温暖,如今空寂的瞳孔,只有黑色的悲恸。花前月下,杏花时雨,望着他的背影,瞬间,花散落,遮住他的碎影,那伞下,只剩孤身一人。  赤唇间的喃喃自语,讲述她一次次自己刺骨的疼痛。  蝤蛴脖颈间的吻痕,都已被流光岁月湮灭埋没。  螓首蛾眉中的愉悦,都已被事实清除抹去。  诀别书书了几段几行,  你可曾将我遗忘?  天苍苍,江涛涛,  我立岸边远望。  上元之约吾牢记,  江水涛涛千帆寂。  悲喜烟雾密,  只等你的心。  看透世间繁华,看红尘在流年里逝尽。等三世与三生,不参与回轮。只驻于忘川河畔,找到你的幽魂……  不过,最后一次擦身,她依然眉眼含笑,终归西湖烟雨间,我记得她对我说的那句话,依然响在耳畔,仿若一个隔世经年的梦:我叫曼珠,你知道吗?  造化弄人,刹那间的泪如雨下,她就是曼珠,我苦苦等候九千年的曼珠啊……我想过,如何拼尽全力都要将她找回来。  可我找到她的时候,面黄肌瘦,有一对儿女却不幸福的随处可见的妇人,真的是那个如彼岸花般耀眼温柔如水的曼珠吗?  她看到我的一瞬间,直径走入了屋内,我也没有阻拦,心疼,抽搐地疼。  我去给她买点好吃的,回来时,却看见屋梁上倒地的身影,香消玉殒。  她留的信在床头,看到内容,泪流满面。  他们都说,你我永不相见,生生相错,却不知,这是你我永生的相守。我们曾是三生石上的旧精魂,千年相伴,看尽人间尘缘,悲欢离合,生死轮回。  那日,佛说你们需入红尘。我向佛问我们的姻缘,佛闭目,“一生只得一面之缘。”  我问佛:  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  前世一千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遇。  前世一千次的相遇,换来今世的一次相识。  前世一千次的相识,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知。  前世一千次的相知,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  可是当真?  佛笑而不语。  我落于忘川彼岸,生在三途河畔,这里阴郁而凄冷。  只有一座桥,和桥上那个年年岁岁都守着一锅汤的老人。  形形色色的人从我身边走过,走上那桥,喝下那碗中的汤,又匆匆走下桥去。  一些人走过的时候,我会听到缠绵的呜咽,生生世世的承诺,  我恻然,而那桥上的老人却似什么也听不到,依旧平常的乘着汤,送于上桥的人。  日子久了,我才知道这桥叫做奈何桥,这老人,唤做孟婆。  我问孟婆,那响起的是什么声音?  孟婆说,那是铭心刻骨的爱,铭心刻骨的恨,是人世间最没用的旦旦信誓。  原来,孟婆那碗中的汤,叫做孟婆汤,是可以忘记前世的,  上桥的人喝下去,便会将这时间一切的恩怨情愁统统忘记……然后等待下一次的轮回。  我问孟婆,他是不是也会忘了我?孟婆不语。  我问孟婆,我什么时候会开花。孟婆说,到了开花之时便会开了。  我盼望着花开,盼望绽放最美的容颜,盼望着和他一生一次的想见。  孟婆看着我,叹一声,又要是秋彼岸了!  我疑惑。  于是,我知道了,春分前后三天叫做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做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  秋彼岸初来的时候,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绽放出白色的花朵,如霜,似雪,扑满了整个三途河岸。  孟婆说,有了彼岸花,这黄泉接引路不再孤单了。  彼岸花?她说的是我么?不,我叫曼珠,不叫彼岸。  一年一年,我在每个秋彼岸的时候准时绽开,一片片的。我终没有看到他来。  他终究还是来了,在我还没来得及绽放的时候,匆匆的来了。  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拼命的叫他,沙华!沙华!  他似全然失去听觉,就这样匆匆走过,让我连他青衫的角也触碰不到。  我哭泣。孟婆冷冷的说,他不叫沙华!  不,他是我的沙华,三生石上的沙华。  在泪再也无法流出的时候,我开始沉默。  每年秋彼岸的时候,我依旧静默的开放,送过一个一个来来去去的亡魂。  一千年里,我看着他在我身边匆匆的过,没有停留,也没有看我一眼。  这一千年里,他却从没在我盛开的时候到来。  又一千年的时间在一开一落中开始,又走向结束,他变幻着身姿走上奈何桥,端起孟婆的汤。  我的泪,流了又流,我的心,碎了又碎,我呼唤他:沙华,我是你的曼珠,你不记得了么?!  终于,在一个秋彼岸的时候,在我绽放了白色的花朵的时候,  他来了,带着满身的风尘,一脸的憔悴,来到我的身边。  我曾以为他又会匆匆的过,匆匆的喝下那让他把我越忘越远的孟婆汤。  然而,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放慢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只那一望,心中干涸的泪又如泉水般涌出;  只那一望,便将心中数千年的积郁化作泪水;  只那一望,万般的幽怨都如云散。  那个秋彼岸的时候,我开得格外鲜纯。  又是数千年的等待,数千年的一年一见,  他每次回头的一望,都让我心里裂开一道深深的痕,一年一年……  不记得这是多少个千年的相遇了,他突然停在我的面前,  喃喃自语,似曾相识,似曾相识……。  我惊异,心在那一颗彻底碎裂了,白色的花,在那个瞬间惨然的变成红色,如火,如荼,如血……  他受惊般的退上桥去,孟婆汤从他颤抖手中的碗里洒出……  从此,在秋彼岸的时候,忘川里便开满血色的花,夺目、绚丽而妖异。  他又在花开的时候来了,在我身边徘徊着,徘徊着,在走上桥头的那一刻,竟然回头,  嘴里喃喃,曼珠?曼珠?  我已无泪了。  孟婆长叹一声,这是这近万年来,我听到的唯一一声叹息。  至此,人们都说,在秋彼岸的时候,忘川的三途河畔,  会绽放一种妖异的血色花朵,花香有魔力,可以唤起人对生前的回忆,这花,叫做彼岸花。  千次的回眸、擦肩、相逢、相识、相知,佛语都一一成了现实,于是我平静的开,平静的落,  平静的等待千年之后的爱。  爱来的很平静,却很震撼,他蹲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脸,轻轻的说,  曼珠,我不会再忘记你,我要你陪在我身边。  我恍然的望着他,难道他不记得佛说,我们只有一生一次的相见么?  他笑着看我,波澜不惊的采下一株花藏在袖中走上桥去,我看到他微笑的看我慢慢的喝下汤去。  孟婆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  佛说我们违背了天意,从此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他却在笑,笑得很舒心。  于是他化作我茎上的叶,叶落方可花开,花开叶已落尽。  他说,我们不要一生一次的相见,我们不要陌路相忘。这是我们永生永世的相守,不再分离,不再忘记!  于是,佛经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于是,彼岸花在佛语里有了另一个名字:曼珠沙华。  开到荼蘼花事了,永世相守孟婆桥。  没想到今生今世还可以见到你,其实,从青石板桥我便认出你来,此生,遇你无憾。  曼珠,绝笔  我跟她一起去了,我曾经说过,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永世相守。  听说,那天,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妖娆似火,有花有叶。  我再次漫步在忘川河畔,璀璨的星芒撒了一地,面前是一位浑身散发着邪佞诡谲,幽冷阴寒气质,是个高手,我蹙眉。  那双阴冷的妖绿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脊背不觉一阵发凉,看着她勾起的唇角弧度,我问,你是谁?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着远处怒放的彼岸花,你爱她?  我点头,没有任何掩饰,眼中的深情流露,她是我最爱的人。  想救她么?声音雌雄莫辩,妖绿眸子分耀眼,无风自舞的斗篷有点压抑,依稀可以看到她白的不自然的容颜和张扬的红色短发。  竟然是个女子,我一惊,随即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轻笑,有点意味不明的嘲讽口吻,残古碑,罗刹。  我心下了然,残古碑,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组织,对于他们可以救曼珠的事实,我并不怀疑。  你们怎么救她?我潋滟的红眸中闪过妖娆的光。  只要你加入我们,残古碑刹唇角一勾,魅惑撩人,最多,三年时间。  怎么样?她见我犹豫不决,又问。  成交。我点头。  我回到了残古碑,那里的人虽然脾气都很怪异,却对我很好。阴冷面瘫的孤影,抽风搞笑却又十分厉害的碑主未初,还有温婉俏皮爱起哄的骨辞……  我还在等着曼珠,那个生来挚爱。    高一:未凝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文九:《古风人设(十一)》6100字

[五世缘]红幔飘舞风尘怨,不及伴她至地老流年。

凝韵清远相思百媚,豆蔻年华栩栩生灰,

舞袖倾城笙歌婉转,浑浊事故花开烂漫。

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偏僻却有如世外桃源,四季不落的三色堇伴着她淡淡的思绪,飘向远方。

身后是村落里出落地亭亭玉立的姑娘,嘲笑讥讽着她的丑陋无助。

每次的一笑而过也许就是最好的反应,从小没了爹娘,唯一的亲人卧病在床,就不是给人嘲笑的命?她确实不好看,别的女孩子生的琼鼻玉宇,而她鼻塌唇涸,别人肤如凝脂,她却偏生粗糙,别人黛眉含笑,她却独领弊端,别人身姿窈窕,她却瘦弱黝黑。

她也曾经憧憬过十里红妆,桃花不散,她也曾经想过艳绝天下,一舞倾城,她也曾经想过纯净无暇,圣洁高尚,她也曾经恋过那悠悠青莲,却只能暗自对着其貌不扬的三色堇吐露芬芳。

她有着疯狂的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人烟稀薄的村庄,去其他地方寻找自己的归宿,就算嫁给一个傻子也好,可以生儿育女有平静的生活便罢。

人总是贪婪的,其实她这样并没有不好,安静的生活,除了不平的嘲笑还有疼爱她的奶奶。可她是有追求的,就算是白日做梦,也要拼死一试。

临走之前,她没有去看奶奶,那个命不久矣的老人,只是偷偷摘了三色堇,悄悄离开,三色堇做得琉璃灯,一直不落身边。

她如愿以偿来到了洛阳,坐南朝北的钟灵毓秀,虽然每日掩面见人,却依旧心悸那里的人杰地灵。她不想离开洛阳,这个有着醉仙楼,有着倾城舞姬的地方。

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迷迷糊糊地成为了醉仙楼的顾客,那是个繁华的青楼,是全天下乃至京城都赫赫有名的青楼,无数皇亲国戚,高官皇子都垂青的地方。

她迫切地想进入醉仙楼,哪怕做一个擦地洗衣的丫鬟也好,幻想过站在金莲台上拂袖生风,流苏清脆,一颦一笑的光华如月,可终究只是幻想,她不可能,也没资格进入这个风月场所。

机会还是回来,一日醉仙楼头牌花魁,那个卖艺不卖身却舞姿美艳,名曰醉仙的妓子,想要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必须容貌丑陋,但是要憨厚老实,不可以问为何,只需要按照她的目的一一办事。

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几乎全城的姑娘都一拥而上,不过无可厚非都是丑颜,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见到了光彩。比美,她只能望洋兴叹,可这比丑,轻而易举。

她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美如仙子的醉仙,果真人如其名。醉仙长发及至脚踝,青丝随风舞动,那一袭白衣素裙,裙衫红梅点点绽放,手臂上挽着朱红色月拢烟纱,一条同色织锦素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束住,醉仙芊芊站着,仙姿玉骨。

她几乎呆住,这一个女子,如何看都是仙女下凡,哪像风月场所应该有的?就算是京城的公主,也没有这么好的气质吧?

果不其然,她入选了,成为了醉仙的婢女,却依旧掩面,不露出自卑的容颜,如果露出了,和醉仙站在一起就是强烈的视觉冲击。

在醉仙楼,她事事谨慎,夹着尾巴做人,对各路舞姬歌姬都百般讨好伺候,很快就打通了门道和人脉。

她知道了不少内幕,醉仙钟爱一曲《醉仙赋》,据说那是醉仙心之所属的人作的,却没有人听过。醉仙从五年前,十三岁的少女年纪就进入醉仙楼,五年来她的名声一直南北皆知。

整整五年,她守身如玉,唯一服侍过的只有京城人人皆知以后最有可能登上皇位君临天下的四皇子。她想,也许醉仙是要从良吧?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总比在这做一个风尘女子来的好。

而且四皇子她也听说了,被传得神乎其技,谪仙风华,能入这样一个皇子的后宫,也许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吧?可偏偏奇怪,四皇子虽然一月与醉仙一次笙歌,却好像从没有要带走醉仙的意思。

因为四皇子的独宠,也没人敢对醉仙不敬。

“丫头,去把我的古月琴拿来。”低沉却不失韵味的清动女音,她循声望去,坐在亭子里,巧笑着精致嘴角的醉仙在吩咐她。

她点点头,手脚麻利地拿来醉仙最宝贝的琴,《醉仙赋》确实令人啧啧赞叹,她有幸听到了。

“丫头,你觉得怎么样?”醉仙收起琴,目光还是望着远方。

她沉思了一会儿:“悠远绵长,不失混沌和空灵,声声卿情,却又妙不可言,幽怨而又饱含深情。”

醉仙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好像释然的样子:“你也听出来了啊。”

她缄口不言,沉默。

突然醉仙又开口了:“你颇有天赋,我教你抚琴罢?”

她略带欣喜的点头,自己的条件确实不善舞蹈,所以抚琴也是一门绝技。

醉仙很细心地教导她,并且将《醉仙赋》传授与她,她的天赋好加上又肯下功夫刻苦练习,所以琴音曼妙不可言。

“丫头,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我的妹妹。”醉仙总这么笑着:“可你又那么单纯。”

她不喜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因为天生的爱美和强烈的自尊,她尽力让体型变得如同扶柳,并且要求醉仙教她易容术。她次次将自己易容成醉仙的模样,一笑倾城,却不是自己的脸。

那一晚,是她永远无法忘却的梦境,醉仙的舞技精湛无比,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无数的人要求陪客,她却一笑拒绝。

最后高价出三千两的男子要求醉仙陪伴一个晚上。她简直看呆了那个比醉仙还好看的男子,剑眉星眸,玩世不恭的微笑却带着淡淡的冷漠和不屑的嘲讽,眼角纤长恰到好处,他才是真正的肤如凝脂,比女子还美上几分!心底突然有了波纹。

醉仙欣然同意了,眼底带着躲也躲不掉的哀伤,她突然一怔,知道了男子是谁。

第一次晚上醉仙没让她进入房中,只因为有四皇子的存在。她还是偷偷停留在了门外,门内的一室旖旎,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极力隐忍的呻吟,她第二天去收拾床单,四皇子已经离开了。

她看见床单上有隐隐约约的血迹,她认得那是什么!醉仙不是早已服侍过四皇子吗?为何……

她想不明白。

“丫头……”四皇子离开后,醉仙郁郁寡欢,总是不清不楚地暗自落泪,她怎么问也不肯说话,终于开口了:“丫头,你真的很像我的妹妹,几乎一模一样,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也许像我这样肮脏的人只能下地狱,你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妹妹……”

醉仙悄然逝世,不留一点东西,她代替了醉仙,易了容,成为醉仙楼人人仰慕的头牌。

一月后,她站上金莲台,却是没有舞蹈,带着一把古月琴,一曲《醉仙赋》如痴如醉,弹给意中人听,不知何时,当朝的四皇子已闯进她其貌不扬的心房。

她本以为四皇子已不会来,没曾想,半夜推开她房门的那个醉醺醺的,口里痴痴念叨醉仙的男子,夺走了她身为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东西。

她没有怨,她本希望就是这样,将自己献给他,哪怕一次也好,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她第一次感觉易容有多么好。

”仙儿,等孤登上皇位,必定许你母仪天下。“他笑着如此说,舔舔干涸的唇角,离去了。

她抱着满心的憧憬,也愈发有些目中无人起来,因为她会是将来的四皇子妃,也可能是未来的皇后。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的身子慢慢虚弱下来,愈发消瘦,食欲不振,每日昏昏欲睡,这是如何?

终有一天支持不住卧病在床,不多时,京都传来消息,先帝仙逝,四皇子登基为帝,封号是青,意思是无情无心。而第二日便迎娶了权倾朝野的丞相之女为后。

她昏了过去,这么多日的遐想瞬间变为泡沫,他答应过的她,早就不是原来的她了。

琉璃灯照耀在她消瘦老去的容颜上,他的后宫亦是越来越多天下美人。

她到底是谁?是名震四方的醉仙楼头牌还是当初小村落里丑陋粗鄙的小丫头?她本就不配,可还是奢望。

她终究不是青莲,只是三色堇。

[六世缘]繁花似锦醉无沿,不及清茶淡饭谈笑间。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香消断有谁怜。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

强于污淖陷渠沟。一朝红颜春尽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那年他赴京赶考,寒窗苦读数十年,却不知天下事变,一心想考取功名利禄,报效朝廷,给村民一个安康交代,却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是名落孙山。

她是朝中唯一一名女官,专制考核,给圣上挑选人才,她并没有选上他。

她数年来孑然一身,无欲无求,芳龄二十,早已是一个老姑娘没人要了,圣上对她信任无限,却也是无奈,笑谈间总说”可怜一副上好的容颜。“

她还是面色平静”再如何也莫非一副皮囊。“

她是圣上身边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随心所欲的文人,圣上也是一介女子,对她反而有种亲近的感觉,无怪乎如此纵容,她最爱去的无非就是垂柳湖,湖岸杨柳林立,一片菁菁绿景,三秋有桂,盛夏便绽十里荷花。

这儿十分僻静,并不喧闹,也没有多大的人烟。

此时已是冬季,上游的落叶飒飒流落在下,她乘画舫,独自一人位于湖中央垂钓,一副悠然淡泊的姿态,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有了波纹,她本以为是有鱼儿上钩,没曾想是一波波的落叶。

上面好像现有墨迹,她伸出素手,那双手上因为长年临墨描青早已有了薄茧,不似女儿家的柔若无骨。

很轻松便拿到了落叶,上有一行苍劲却带着温和雅意的好字,写着”昭锦彩鸳落无款。”

她眸中闪过赞许,执笔接下一句“阙浮笙箫玉笛弦。”垂柳湖呈圆心,从上游流下的事物总会回到上游,希望作这诗之人可以收到。

几日之后,果真又漂浮一片落叶,上写“桦川不予阮凉地。”她接“歌离苏复沉塘沾。”

一月之内,她从一月一次度休垂柳湖至三日必到的习惯,她开始好奇是谁写下这诗句。

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第一次拥有的欲望,她乘画舫即至上游,可惜未见来人,也罢,她日日都与上游,慢慢与圣上的关系淡了不少。

第五日总算是见到那人了!

青色长袍却是素纱不如华贵,却带着儒雅之气,手中羽扇收敛,面如冠玉,唇角蔓延着温和的笑,正在落叶之上写着墨字。

“你就是作诗抛湖之人?”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

男子转过头来,展露出微微的笑容,温和俊秀“正是,小姐可是接诗之人?”

她点点头,“你如此文采,为何不考取功名?”

“不瞒小姐丑事,小生资历不够,只得落榜,唉。”他清冽温润的眸子里带着遗憾,深处包含希冀。

“哦?”她没有说话,想起圣上还要她回去:“公子文采,小女佩服,明日再见,失陪。”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已经心有灵犀,共读西厢共赏秋桂,低吟浅唱吟诗作对的风华时光,她也不知何时开始,对他有了丝丝悸动,生根发芽,无情无欲的她有了心之所属。

“莫儿,我们离开官场,离开朝廷,过安静的生活,好吗?”他浅笑盈盈,眸中的炽热毫不掩饰。

她蓦然一惊,却满心欢愉,“等你考上功名,到时我们再浪迹天下,如何?”

他点头,新一轮的考核又到来,他在她的帮助下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在一群世族大家的文儒中是为翘楚,成功被圣上召见,并临幸,纳为皇夫,成了独秀一枝的尚书大人。

而她,伤透了心,孑然离去,至此朝廷再无女官。

“为何你要舍弃莫儿?就为了这名利?”圣上不解,她当时中了奸计,只有男人可解,一时之下只得如此,而非所愿。如若现在恼羞成怒杀了这人,那就会失信于天下。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拥有她。”他还是淡淡地笑着,初遇时儒雅的笑:“我利用了她。”

莫失莫忘,莫儿,终究太傻。

[七世缘]执笔挥墨天地颜,不及她眉间朱砂点点。

一刹烟火,流年逝了谁?一言承诺,白发约了谁?一生飘零,红颜悴了谁?一梦惊醒,谁又忘了谁?一碑青石,黄沙葬了谁。

柳叶黛眉朱砂红唇肤若凝脂,红衣薄纱上染倾城海棠,如瀑青丝斜插白玉琉璃后缀珠花,眉目精致如画,一点朱砂鲜红如血,不可亵渎,她转身对身后之人道“今日,我就此堕落罢?”

身后浓妆淡抹,半老徐娘之人颤着容颜上的肥肉,“姑娘说哪里话来,进了我们楼里的啊,就没有一个今后不是达官贵人,皇子公主所宠幸的,保你前途无量!”

真的是前途无量吗?她心想着,真的值得吗?

和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不谋而合,她原来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养于深闺,却爱上了落魄的琴师,继而不听父母之言媒妁之意与他私奔。

此举丢尽了父母在官场上的脸面,她只得隐姓埋名于洛阳最繁华的青楼醉仙,做一个安安分分的下人,可惜一朝被老鸨看中,竟一夜从下等人的身份一跃而上,成为继醉仙楼名妓醉仙之后的一大头牌。

一样的舞姿倾天下,一样的卖艺不卖身。

而她的心尖之人却要受病痛折磨之苦,逃出来时的钱财早已挥霍花光,身无分文,在醉仙楼中,你有才艺却不卖身,完全赚不到多少钱,何况他的医药费用更是天价。

今夜,当朝将子将临幸于她,并给一笔大数目,为了他,真的值得吗?

她轻笑,事已至此,还有反悔的余地?

另一处,村屋茅舍中。

月白长袍的男子面容英俊,身姿伟岸,他的面前,是一位娇弱妩媚、身裹轻纱、玉肩裸露的妖娆女子。

不多时,屋中传来阵阵呻吟。

歌舞升平,笙歌不止,醉仙楼里喧腾热闹,门庭若市。

她眉目如画,韶颜稚齿,端坐于浴池之内,墨发在水的浸润下晕开一层光圈,衬得肌肤润白如雪。

推门而入的便是那个传闻中冷血无情的将门虎子,她媚眼如丝,吞吐玉兰,将子稍不慎把持不住,旖旎过错。

她拿到了三千两,终于可以给他治病了,那是用她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贞洁换来的,但想起他的珍情爱意,便觉得值得。

已经顾不得什么莲步轻移了,她欢欢喜喜,捻着裙摆快步奔向茅舍,破门而入,却看见床上的糜乱。

她屡次不信那是真的,自己钟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子躺在一张床上,干了什么,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惊慌失措,她目光空洞,好不容易等两人都回过神的时候,她手中的银两抛在床上,夺门就走。

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她用她的处子之身换来希望他安康,没曾想他屡次欺骗她,他根本没什么不治之症!只是想掠取钱财去和别人女人寻欢作乐罢了!

她太愚蠢了,竟然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背弃了父母与家族,沦落红尘。

三年后。

妆台前是女子眸中已经不再淳朴灵动,带着污浊和淡漠。

她是洛阳名妓,不是当初那个逃离家族的小姐,她不干净,却拥有荣华富贵,她不纯真,却拥有大批追求者。

她不再是恋他的那个她,她不恨也不怨,因为,她早已无心。

和以前相同的是,眉间朱砂,照样如血如荼。

[八世缘]邀月举杯欢笑颜,不及举杯忘情思怀间。

那年,桃花林中,她随风翩然起舞,引蝶无数,一舞倾城;你抚琴,绕梁三日,一曲惊鸿。

他拿着一根玉簪为她戴上,满眼柔情:“你等我五年,五年后我凯旋而归,定以江山为聘,铺十里红妆娶你为妻;若我不幸战死沙场,你就另结良缘吧。”

她抱着他:“不,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管等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等到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即使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又如何?我会一直等你。”

他紧抱着她:“此生我定不负卿。”

年少的稚言不知少年可曾记?

京城中无人不称颂她与他的风流韵事。

那日,他带领十万大军远征沙场,身披铠甲,风光满面,接下圣旨,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有半点遗憾胆怯之意,光芒万丈。她倚在屋前,望着他的背影离她而去,有一刻觉得,她真的配得上他吗?

她坚守着他们的承诺,等了五年,脸上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有了冷静,父母已经给她联系了重臣之子,想早点让她相夫教子,她为了他毅然反对,还和家中之人反目成仇,以死相逼。

这一等,又是五年。

她已经是京城有名的老姑娘了,不是没人要,而是不想嫁,父母对她已无希望,任其自生自灭,她本想一死了结,却又为了他,硬生生等了下来。

北方的匈奴已经全部投降,并应允皇上年年进贡。

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全城,众人欢喜,可却独独没有他的消息。

她泪目赤红,肝胆欲裂,却还是忍了下来。

她相信,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娶她为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实还是不尽人意。

三千青丝暮成雪。

两个五年过去了,他回来了,可身边却有了另一个红色戎装的女子相伴,还有一双儿女,他与她擦肩而过,视她为陌路,他们你侬我侬,郎情妾意,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认得那个女子,是匈奴的公主,和亲而来,嫁给当朝的将军。

百姓皆是觉得郎才女貌,是一门好亲事。没人再提已经泪成干涸的她。在岁月的无情下,她早已被世人忘却,何况是他?

她来到与他的定情之地,雁鸣峰上,痛哭不止,泪水枯竭,最终化作幽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守得住承诺,却守不住一颗善变的心。

高一:挽日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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